闻言,胡不喜一脸俏脸顿时黑了下来:“看来先生有恃无恐,胆儿见肥了。”

    陈唐不理她,径直走过去,放下书箧,往床上一躺,说道:“我喝多了酒,要睡觉了,你自便。”

    “你!”

    胡不喜气呼呼地站起,恨得牙痒痒的,叫道:“我告诉你,你的任命已经出来了。”

    陈唐“哦”了声,眼睛都没睁开。

    胡不喜问:“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会去哪儿当官?”

    陈唐回答:“首先,你非朝廷中人,消息真假,值得商榷;其二,就算真的,过得一段时间,正式文书下达,我不就知道了?”

    胡不喜很是无语,她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可陈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根本不接话茬,这让她很难发挥,当即气鼓鼓道:“你的任命,是到宁州南服县当县令。哼,要不是姐姐叮嘱,一定得告诉你,我早就甩袖而去。好心来告诉你消息,连句好话都听不到!”

    宁州,也就是江南了,南服县不知是个什么地方,按理说应当不错。

    “姐姐还说,让你一路小心,去到南服县,更要小心。”

    胡不喜又道。

    陈唐坐起身来,问:“什么意思?”

    胡不喜倒没卖关子:“就是小心做人呗,就你这脾气,少不得惹祸。依我看,你就不适合当官。”

    陈唐点点头:“二小姐看人还挺准。”

    “话已带到,自己看着办吧。”

    陈唐问:“你姐姐?”

    “她在京城,大把事忙,你想见她,求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