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提前一句招呼也没和自己说。

    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是知道了自己和陆慎的藕断丝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秦溪大脑飞快运转着,正想着要不要后退一步假装没有看到战深,后者却转过了头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秦溪心里叹了口气,只得走下楼。

    “怎么来了。”秦溪客气的笑着,“也没有提前说一声。今天大家都不在,也没人迎接一下。”

    战深的目光深深看着秦溪,没有马上回答。

    秦溪离开本部已经一个月了。

    整整四个星期,二十八天。

    他听从了唐亚的建议,给了秦溪充分的自由,没有在房间安装监控,没有监听她的手机,没有黑进她的电脑查看,甚至没有让老黄定期汇报她的行踪。

    唐亚说,秦溪需要自由,而本部的医生也说,秦溪在本部已经有了抑郁的倾向,要是不及时换个环境,可能会让病情加速发展。

    只有在自由的情况下,她才可能快乐,可能痊愈,可能……看一看他。

    抱着这样的期望,战深才咬着牙放秦溪离开的。

    这二十八天,他说不清楚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监控着秦溪几乎已经成为了战深的本能,现在要压抑着这种本能,对于战深来说,是旁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但是显然,秦溪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是很快乐的。

    她脸上不再是在本部时候那种死气沉沉的苍白,多了几分血色,眼神也灵动了不少,多了几分顾盼生姿的意味。

    ……这样看起来,才像是他当初一见倾心的那个秦溪。

    只是面对着自己,她显然还是有几分警惕的,尽管她刻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很舒展,但是那种戒备已经写在了她的眼底,战深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