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封兄为何入早堂?”有学子好奇问,“难道真如流言那般,封兄并不识字?还请封兄不要见怪,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封兄岂会是白丁?封兄的才学,吾不及唉。”周昌有些感叹说。

    众学子闻言不由惊呼起来,并不太相信周昌所言,以为周昌只是谦虚以及保全封青岩的颜面而已。

    “封兄乃北地人,因不善雅言,方会每日与幼儿坐在一堂,跟安院主学雅言。”周昌又解释说。

    众人一听,终于明白过来。

    北地人不善雅言,这很正常,因为没有条件,现在才学雅言,在北地并不鲜见。

    “封兄,在下妄听小人言,差点错怪了你,还请见谅。”一个十六七岁的学子,走到封青岩身前一礼说。

    “这是小人之错,何关兄台之事?”封青岩微笑说。

    “封兄,在下不辨是非,亦错怪了你,还请谅解。”又有学子上前行礼道歉。

    “兄台何需自责,实是小人可恶而已。”

    不久,众学子散去,封青岩对周昌恭敬一礼道:“青岩拜谢周兄,若无周兄出手,恐怕青岩还深陷谣言。”

    “封兄客气了。”

    周昌摆摆手,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即使没有在下,封兄亦能击破谣言。”

    而隐在暗处的车垓,则脸色惨白起来。

    若被学子知道是他在造谣生事,恐怕会被学子手撕了。原本他还想找个机会敷衍了事,好让封青岩原谅他……

    但现在心中惊惧无比,在惴惴不安中就回到客栈了。

    当他醒悟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