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影子像个寄居蟹,顶着扣在他身上的沙发爬到贺明阳和冷枫跟前,露出一只笑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我们的团伙又壮大了,这得开香槟庆祝一下吧!”

    冷枫抄起桌上那杯贺明阳始终没喝的牛奶朝他泼去。

    寄居蟹赶紧把壳扣严实了。

    贺明阳偷偷在扣翻的沙发侧面轻踹一脚,然后一派正人君子范儿问:“你们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吗?”

    冷枫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正经地回:“我没猜错的话,陆粤常去那家诊所就是实验室的雏形,我那晚爬窗出去就是去诊所查看,不过我没能混进去,因为陆粤在诊所里。”

    提到陆粤,贺明阳心里五味杂陈,他思索片刻,说:“我也许可以试着把陆粤拉过来,有他做我们的内应……”

    “不行。”

    “不行!”

    冷枫和影子同时否决。

    影子从沙发里钻出来,急切道:“你可千万别抱侥幸心理,跟妲旦接触多了的,好人也会变坏人,你看我们疯子,多好一个天之骄子还不是变得跟冰块一样,那狠起来……”

    “咳咳。”冷枫赶紧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我们捋不清陆粤和妲旦的联系,他对妲旦隐瞒了你换心这件事也不代表他跟妲旦是对立关系,也许他想把你这个唯一的成功品心脏寄存体据为己有,当成自己的研究对象,或者更残酷点,把你当成长期容器,他想取走时随时取走。我们没有根基,冒不起险。”

    贺明阳听得心里来回忽悠,又后怕又难过,如果陆粤当真存着那些心思,他该怎么做?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最要好的伙伴,情感上跟亲哥哥没两样。

    话说回来,陆粤是他从小就认识的人,父母一辈也是相交多年的老邻居,陆粤是怎么跟妲旦产生交集的?

    贺明阳眼睛蓦地睁大:“我和陆粤有几年完全失去联系,会不会是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冷枫以徐飞身份认识陆粤时就知晓这一点,也曾有过此类怀疑,可惜妲旦行事诡秘,他无从验证,因此他只能说:“可以侧面查证一下,不过不要告知陆粤,更不要动作太大引起妲旦怀疑,如果陆粤真是受妲旦胁

    迫,那妲旦捏在手里的人甚至于陆粤本人都会有危险。”

    贺明阳想到冷枫逝去的家人们,慎之又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