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容成夜都懂,所以两人无话可说,未免尴尬,而容成夜此刻却因遗憾,而禾苗则因孤独。

    容成夜只是被那玉镯吸引了目光,竟忘了问她为什么要掉水的事。

    “禾苗姑娘,下半身只听见姑娘叫了一声简随的名字,便跳进水里,若不是这样,我就不会乘船来救你。

    只是老天爷给他安排了冥冥,不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容成夜问得委婉,不过禾苗却哭了笑。

    “我若说,我被一个男人逼得不得不跳湖,只是心里不甘心,让何简隋白等我多年,心惊胆战,如此才让自己有勇气跳下去为清白辩护。“

    禾苗泪眼婆娑,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自己也很害羞,只是她更害怕了,更无助了。

    仿佛在那个时刻,她是孤独的。

    “什么?这浪荡子竟在宫里,你可记得他,我定要亲手抓住他,鞭挞他三天三夜才算算

    容成夜怒气冲冲,跺跺脚,不料此地并不在岸上,而是在小船之上,船身剧烈摇晃,禾苗一动,便投怀抱住,被容成夜拉进怀中。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妻子不可欺!”

    容成夜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是别人不能欺负禾苗,还是自己不能动欺负禾苗的心。

    和容成夜抱着禾苗,待到船身稳定,两人平静的分开,禾苗有些尴尬,但却明白自己不是故意的。

    ”公子何须如此气派,禾苗不过是宫里的普通宫女,即使死了也不会引起什么轰动。

    再说,今日还蒙公子相救,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了。”

    香晚回到座位,呆呆地靠在船舷上,目光呆滞。

    听了她的话,容成夜也是一愣,心里顿时明白,此刻禾苗大概是心灰意冷,五心皆怖,所以才会这样说话,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容成夜总觉得,这丫头还没有那么好,今天一定要收起极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