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齐怀玉就昏了过去。这下彻底不会叫唤了。

    顾潇忙着把提前切碎淬汁的止疼药敷在创口上,又用白布包扎一周。

    确认无事后用毛巾擦擦手,长舒一口气,推开门,冲着院内那二人道:“大功告成!”

    齐冰伶着急进屋看齐怀玉,坐到床边又问顾潇:“能好吗?”

    顾潇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上官文若替她圆道:“顾师叔的医术,公主大可放心。”

    “这病好是好不了,待他醒来,大概和怀风差不多吧。”顾潇一边忙着收拾东西一边说。

    能和怀风一样呆呆傻傻倒也不错。齐冰伶多少欣慰些。

    上官文若轻咳一声,请齐冰伶与自己到远处说。

    “如今有顾潇作证,利用十二年前萧老将军府灭门一事足以给盛昌平定罪,先帝中毒这件事,还是不要揭露的好。”上官文若认真道。

    齐冰伶细细思忖,还是狐疑地皱起了眉,“为何?百姓们已知道皇兄的疯病,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恐怕不好。”

    “自然要给个说法。不如就说先帝病故。”上官文若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齐冰伶双瞳睁大。

    “唯有这样,公主才不会被盛家抓住把柄。如果此时他们反咬是公主下毒,再诬陷给盛昌平,舆论一旦被煽动,无论公主如何辩解都无法完全摆脱嫌疑。”

    原来她是想到此处,齐冰伶忍不住叹道:“先生心思细腻,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很快齐怀玉病故的消息传遍昌池。他毕竟是海宫先皇,依礼数应当葬于奉阳皇陵。

    然此刻奉阳还在琉璃掌控之中,且距昌池路途遥远,齐冰伶只得让齐怀玉在昌池发丧,封存骨灰待日后送归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