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他们相处了六年,不是夫妻,也是亲人。

    就这样,说走便走了。

    他甚至没能与她道一句别,一声谢。

    祝子安眨眨眼,将泪锁在眼眶里。

    这几日明明好些了的,可今日看到秦双,忽然又隐忍不住。

    单是见了秦双一位故人便是如此,若是见到阿若,他真怕自己会失控。

    他不敢,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上官文若北归琉璃,必会助四皇子平乱归心,整顿朝野,还琉璃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这是她一直的理想,无论这个理想实现得多么艰难。走到今日,已是无路可退。

    比起思念她,祝子安更怕见到她。

    一来,会乱她的心神使她出错深陷危险;二来,是怕自己活着的消息被齐冰伶所知,再让阿若陷入两难境地。

    哪一样都不行。

    过不多时,妇人端着菜进了屋,一碗热气腾腾的菜羹被放在桌子正中。

    秦双用帕子揩揩泪,俏笑道:“二爷,不说这些了,听说你几日没吃东西了,先吃点。”

    说罢朝妇人要了碗筷汤勺,亲自为祝子安盛了满满一碗菜羹,一边又问:“你何时回通州啊?家里都很惦记你。哦,”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手头的活就往门外走,“我这就去信给他们,再送一封到琉璃去。”

    “等等。”祝子安拦住她,“不必送了。”

    “为何?”秦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