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开胸前微型摄像头:“这个是备用的,我常用的那个白天摔坏了。”

    实际上,他根本不怕起争执,如果挨顿打能换热搜第一的话,他甘之如饴。

    可是云树工坊里有人认识新媒体的朋友,七拐八弯的关系一拿出来,那条《从记者被打看世界尊重新闻自由之路》的稿子就没法写了。

    章咸知道他说的是在云树工坊的事,没应声,只看着黑漆漆的小院,说:“走吧。”

    这里是木料场主居住的地方。

    云树先生的资料,在网上能搜到,因为云树先生是位著名的工匠,云树工坊也要进行一些网络营销。

    但是没人会留意十多年前,一个倒闭的木料场场主的情况。

    院门虽然锁了,但院墙塌了一半,根本用不着走门。

    赵铭先从一地碎砖上翻过去,转身还给章咸搭了把手。

    章咸道了声谢,两人来到院里,四下打量。

    这个院子挺大的,也挺荒凉的,地上很多杂草,更多碎木、碎砖头、碎石块。

    三间正房坐北朝南一字排开。在最西边还挨着一个小尾巴,那是厨房。

    东面有间大平房,手电照过去,空空荡荡,一地木屑刨花,角落堆着几块黑乎乎的原木,似乎是个车间。但是原木和墙角都布满苔藓,可能已经长了好几茬蘑菇。

    西边有一个棚子和一片空地,有几根拴着铁丝的木条。从痕迹判断,应该是鸡圈和菜地。

    空地旁边另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紧贴院墙,那是茅房。

    赵铭仔细研究了一番木屑刨花,都是陈年已久,早就糟朽得不成样子。

    就算没有糟朽,以他的认知结构和知识储备,也很难分出什么铁木酸枝黄杨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