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看了长宁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性子,他定是希望瑾哥儿将来能承袭裴家的。”

    他的相公是裴家长房,瑾哥儿是长房唯一的嫡子。将来瑾哥儿便是裴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今日她相信不止相公,就连公公只怕都是有些不满的。

    长宁拍了拍秦氏的手,柔声宽慰道“娘亲,放心吧,瑾哥儿并非只抓了匕首。况且祖父今日也没说什么,娘亲不用过分多思。”

    “这”秦氏有些不安的搅了搅手中的绣帕。

    她对瑾哥儿寄予厚望,自然希望瑾哥儿能成为裴家最出色的人,成为裴正清最宠爱的孙子。是以今日见着瑾哥儿抓了匕首,她便难以克制的想公公心中是否会暗自不满?

    “娘,您别忘了,三叔也是习武的,祖父虽然时常念叨几句,但对三叔的宠爱一点也没少。”

    长宁说的不错,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裴正清对裴子业习武的事情确实是有些怨言的。总是抱怨老三既然天赋这么好,若是将分到习武上的那一部分精力重新放在做学问上,可不比现在好上许多?

    可抱怨始终是抱怨,或许前世她还不怎么明白,可今生,她对祖父已经可以说十分了解了。

    “但愿我想多了。”秦氏垂下眸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日子如流水般滑过,平静无波。

    长宁每日花了大半的时间在芳兰苑与枫秋苑之间,时不时逗逗瑾哥儿,下午再去看看钰哥儿和颜姐儿。

    裴钰便是当日三婶产下的男婴,女婴则是取名裴颜。

    当初瑾哥儿出生的时候长宁还在夜国,因此这是她第一次明显的观察到刚出生的孩子,到现在已经能睁开眼了。

    似乎每一日,钰哥儿和颜姐儿都有变化。

    这一日,长宁坐在花园水榭中,见谢七匆匆走了进来不由蹙了蹙眉。

    “出了什么事?”

    这些天谢七极少有这样的状态,大多时候都是跟着长宁身边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