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喧!”沈允吾难以置信地惊喊。

    温少喧给了沈允吾一个安心的眼神,“红灵,是我对不起你,得知你想为爹送汤后,买通你的陪嫁丫鬟,让她指使厨子下毒,嫁祸给沈氏。”

    陪嫁丫鬟此时明白她指使厨子下毒的事已经暴露,看温少喧主动为沈允吾谎了,是老爷指使奴婢将毒药交给厨子并让厨子陷害沈氏族长,老爷的吩咐,奴婢一个下人不敢不从啊!”

    秦啸心头一震,万万没想到温少喧会认了罪名,丫鬟也改了口,难以置信地问:“喧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少喧面色平静,声音徐缓,丝毫看不出在说谎,“唐安候势落后朝堂更加动荡,许多新起之臣寻良木而栖,皇上子嗣稀少,唯大皇子及年仅五岁的六皇子能登大宝,新臣便皆向沈氏而去,我几次投递拜帖,新臣皆拒,若他日大皇子荣登帝位,秦家必顷刻犹如鱼肉任人宰割,我便想在大皇子成为储君前削弱沈氏之力,并在皇上心里埋下一颗外戚专权的种子,希望皇上转而扶持六皇子,最终得以保全秦家。”

    秦啸万没想到温少喧会有这番说辞,震怒道:“你为了陷害沈氏,竟三番两次谋害自己的父亲!”

    温少喧语气中透着无可奈何:“为了保全秦家,我无可奈何!”

    秦啸又气又叹,气秦少喧不知分寸,又叹秦少喧一心为家,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又忽地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大理寺卿携着一队捕快浩浩荡荡冲进了书房,朝秦啸抱拳道:“下官听大少爷派人告知府中有人想谋害大将军,特地来捉拿贼人,大将军您没事吧?”

    秦啸心中更是烦乱,怒问道:“安邦,是你叫了大理寺的人过来?”

    秦安邦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我刚才不知原来是三弟想谋害爹,所以在厨子的妻子像我禀明实情后,就叫人去请了大理寺卿。”

    “你!”秦啸气得无法言语,想压下此事,向大理寺卿推起了笑,刚想叫大理寺卿通融一二,秦安邦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道:“爹您不会是想请大理寺卿包庇三弟谋害您陷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吧!”

    “本将……”秦啸再次语哽,狠狠地刮了一眼秦安邦。

    大理寺卿听出事情不对,犹豫着问:“大将军,大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安邦抢先秦啸,轻描淡写道:“就是三弟昨夜派了两拨人,一拨人救一拨人杀,自导自演了遭人伏击,意图陷害沈氏,今日又买通丫鬟指使府中厨子下毒,想再次陷害给沈氏,没想到事情败露,有书信,厨子的妻子及丫鬟为证罢了。”

    “什么?”大理寺卿震骇不已。

    秦啸尴尬地打着圆场,“此事不是……”

    秦安邦佯装苦口婆心的劝道:“爹,您就不要再为三弟推脱了,免得落个包庇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