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鸿胪寺的作用不是时刻都有,但是空出来的大农令等,那是帝国时刻都需要的。

    现在的鸿胪寺卿很是危险,随时都可以呗皇帝陛下直接罢免,但是重新出任大农令则是不同,继续坐在九卿位置上,且大农令官署不需要担心被裁撤。

    而且鸿胪寺卿和大农令同属九卿,要是鸿胪寺卿迁居大农令,倒是说得过去。

    朝堂的反对同时可以降低到极点,同时没有谁比他更加合适接任大农令这种实权位置。

    ……

    ……

    项信忽地感慨道:“要说皇帝陛下整肃官场的想法,我看乃是先帝时期便成型的。”

    “只是当时没有机会,或者外患严重,内部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控制,因而继续拖着。”

    “没想到拖着拖着倒是拖出问题,官场的冗官制度实在到达骇人听闻的程度。”

    “一县城里面,便是有着好几位七品官员,白白享受着帝国的俸禄,却是没有半点事情可以做。”

    “在我看来,他们就是那些高官或者世家用来敛财的工具,否则以大农令接触的财务,怎么可能敛财如此巨大,朝堂确实完全都没有察觉。”

    说到此处,项信又是抬头看着天空:“昔年先帝继位,加强对于虚衔的授予。”

    “同时慢慢把虚衔拿回来,严格控制虚衔的外出,方是遏制住部分俸禄的外流。”

    “使得那段时间的国库能够充实,使得帝国的冗官制度没有到达高点爆发,反而是短时间沉寂下来,为帝国争取机会。”

    “但是十几年前那场大战开始,结束之后,冗官制度直接到达巅峰,虚衔不能外授予,一位之上有着几名官员,虚领俸禄,导致国库入不敷出。”

    听完项信慷慨激昂的话,梁兴居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项信说得没错。

    如项信这般乃是自先帝时期走出来的高位者,那时候的老祭酒都还只是学宫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