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栢杄转过身看了看自己横了一客厅的队友们,没有半点把他们捞回房间的意思,省得把二楼也搞得酒气熏天。

    他只身上了楼,洗完澡往床上一躺,还是没想起来其实另有一件事需要做,定闹钟。

    平时都是陆霄叫醒所有人,但喝醉了的陆霄绝对起不来。

    于是等到辻栢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了。

    他不急不慌地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关空调、开窗、洗漱,然后慢吞吞地下了楼。

    再次关空调、开窗,然后给蛋黄铲屎,接着非常难得地感慨了一下,这种醒来以后大家还在宿醉的场面,挺温馨的。

    辻栢杄并非常人,所以他眼里的温馨,自然不太一样。

    而蒋迫是个正常人,他现在感觉不到半点家庭温暖,他直觉得冷,还头疼得很,连眼睛都是睁了两次才成功启动的。

    自己的脚被祁成压在腰下,抽出来的时候麻得他哆嗦了一会,双手也因为胡乱搭在了沙发上而僵得难受,蒋迫足足花了两分钟才坐起身来发愣。

    凌央和午大庆就在他前面,倒是不见陆霄和辻栢杄在哪里

    左侧传来一点动静,蒋迫转过脸去,就看到辻栢杄关上了冰箱门看过来,“吃粥还是吃面?”

    “面。”下面条省事许多,辻栢杄并没有烹饪天赋,要他熬粥,最多只能保证烧熟。

    蒋迫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没盖被子吹了一晚上的客厅大空调,确实有些过头了,四肢又酸又麻,动起来都不利索。

    “起床了。”蒋迫顺手揉了一下祁成的脑袋,然后把他悬在沙发边缘的手臂捞了回来,还给他捏了两下放松肌肉。

    凌央维持着昨晚躺下的倒趴姿势睡了一宿,这会子还没有醒的意思,蒋迫帮她翻了个身,咚一下,一直扣在她手腕上的黑色限制带居然松开了桎梏,掉在了地上,变回了尺子一样的造型。

    蒋迫捡起来在桌子上甩了一下,这把尺子并没有再次卷起来,应该就如祁成所说,已经失效了。

    “阿庆,起来了。”蒋迫拾了一个抱枕,蹲下去给对方塞到脑袋下,又把午大庆当枕头用的饼干盒放回去,起身寻找陆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