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省得的,必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云奕扶着她进了侧殿,侧殿里安排着一个小佛堂,迎面过来檀香的味儿更浓,他打小就习惯王皇后这里的气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父皇那里可同意?”当朝太子的婚事,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在他与王皇后之间的几句话,还得让景安帝同意。

    “没甚么不同意的,”王皇后跪在蒲团上,先是拜了两拜,再直起了身,口念“阿弥陀佛”一回,再看着自己跪在自己身边芝兰玉树一般的太子云奕,满眼里都是慈爱,“永定侯府的谢呈曜,就同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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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映一般,空有野心,实则蠢得厉害;况永定侯府如今都没落了,若不是宫里谢贵妃,在外头有顾惜宁,早就在京中待不下去了。”

    太子云奕看着面前菩萨,跟着念了几声,浅笑道,“母后,人蠢些有什么干系?越蠢的人,才能令他对霓儿俯首帖耳,便是将来霓儿将他厌弃了,也不必闹什么,让霓儿自个乐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就是了。”

    王皇后望着慈眉善目的菩萨,觉着他们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顿时有种被奉承的享受,再接着叮嘱着太子云奕道,“在你父皇下旨之前,,得让芳嬷嬷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你也得有个准备。”

    太子云奕面上一僵,“母后……”

    王皇后依旧是慈眉善目,好像方才那般刻薄顾惜宁的话并非从她嘴里说出来,而实际上确实是她说的,她跪在蒲团上,双眼微眯,吐出来的话却能轻易地压垮一个年轻姑娘,“她与谢呈曜不清白,于这点上到与谢月映一样,都是个不知羞的,你且防着,别叫她出你的洋相。”

    太子云奕面有纠结之色,“自桂嬷嬷处得来消息是谢呈曜还未沾过她的身子,母后,您且放心,若她真失了清白,我决计不会叫她入东宫。”

    “糊涂!”王皇后倏地张眼睛,轻声斥责道,“不就是给个名头嘛,好好儿地给供着就是了,待你收拢了北疆,怎么处置都由着你。只有一点儿你记住了,决不能叫她生下你的孩儿。”

    太子点头应是,心里想着顾惜宁那曼妙的身子,到有些可惜,只他更知道一个事,天下女子何其多,何必非得跟一个女子较劲呢,再说了……当着菩萨的面,他没敢再想,深怕自己的心思在菩萨面前漏出来。

    王皇后见他听进去,自是十分欣慰,“桂嬷嬷毕竟是谢月映的人,你也不能尽信了。”

    “儿子省得。”太子昂然道。

    侯夫人在长春宫,听着谢贵妃与顾惜宁回来,连忙出去相迎。她看着顾惜宁这个外孙女若没事人一般,让她心底存了疑色,“二公主处可是成了?”

    “二公主嘴硬心软,哪里还能不成的?”顾惜宁还特别自然地回道,上前就挽住侯夫人的胳膊亲密地道,“外祖母,方才可吓坏我了,还是皇后娘娘待我好。”

    谢贵妃眼神一暗,当下便笑道,“怎么,我待你不好吗?”

    即便她笑着,还是难掩她眼底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