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不识情爱,才会愚蠢得连自己心悦于温祈都不知晓。

    可心悦又如何?

    如他这般的暴君,并无资格心悦于温祈,更无资格向温祈求爱。

    纵然他并非自愿,他的所作所为便是暴君,这乃是铁铮铮的事实,不容辨驳。

    即使他有了这个觉悟,他脑中仍是浮现出了自己与温祈的洞房花烛夜。

    男皇后惊世骇俗,且温祈乃是鲛人,诸臣想必不会赞成。

    但那又如何?他身为暴君,若有人敢阻挠他与温祈的婚事,将其杀了便是。

    温祈并非女子,史上从无男皇后,他须得着尚衣局重新为温祈设计喜服,不能按照祖制来。

    或许温祈的喜服可与他的喜服一般,稍稍做些改动便可。

    温祈容色过人,身着喜服的温祈必定不可方物。

    温祈乃是男子,可与他一同宴客,无需盖着大红盖头,候于新房。

    由于温祈不胜酒力,他须得为温祈挡酒,免得温祈醉酒。

    宾客散后,他会牵着温祈的手,往新房去。

    接下来,该当饮合卺酒了。

    饮罢合卺酒,温祈十之八/九已半醉了。

    他会于喜烛摇曳中,与温祈接吻,继而解开温祈的衣衫,同温祈共赴云雨。

    这世间沉溺于云雨之人数不胜数,他虽未尝过云雨的滋味,但想必极为销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