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君王,穆青瞻的膳食都是慎之又慎,所以想要在他的膳食中下毒是难于上天。

    可是在漱口水中下毒,他有些想不明白,漱口水,当然是不可能吞下肚的,清欢本就是慢性药,单凭吐出后残留在口中那一点点,要发挥毒性,恐怕都能等到穆青瞻寿终正寝了。

    可见下毒之人的目的不是要穆青瞻的命,可他这么做是图什么呢?

    穆青瞻没想通,穆劭当时也没想明白,直至穆青瞻将令牌给她,命他前去禁卫营调集人手在宫中搜查时,才发现禁卫军已经被人私自调用,打的也是皇帝的名头。

    而那时,叶远山腹部受伤倒在了地上。

    穆劭想到了禁卫军被私自调用的很多可能性,可是唯独漏下了会用来攻击振武侯府这一点。

    幸好之前考虑藏玉阁先前刚刚受创,再加上藏玉阁毕竟是江湖组织,是以他这次进宫也没动用藏玉阁的人。

    否则他不敢想象这次叶府会受到怎样的重创,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

    叶贺站在院中指挥府兵们收拾,见叶染和周元一架着叶远山进来,连忙奔过来“这是怎么了?!”

    “死不了,叫清姨来!”叶染眉目冷峻,丢下这么一句,绕开叶贺径直回了叶远山的院子。

    叶远山因为失血,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毒伤还没完全好利索,现在又伤上加伤,即便是不会危及性命,可是元气也上了大半,叶染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只恨不能立即将母后的主使抓出来碎尸万段。

    华清查看了一下叶远山的伤势,常常的舒了口气“还好,并未伤及脏腑,只是出血量大,气血虚而已,我调配个调养的房子,静养些时日便好。”

    收拾好之后,在振武侯府草草的吃了个晚膳,穆劭便再次进宫,将禁卫军被冒用攻击振武侯府的事告知了穆青瞻。

    “朕重新启用了远山,你平日又与叶家走的近,看样子,有些人是坐不住了。”穆青瞻将手炉放下,从陆庭业的手里接过解毒的汤药,蹙着眉一口气喝了下去。

    “现下禁卫军的另一块令牌不知所踪,如果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们不能丝毫准备都没有!”穆劭将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放下,敛眉看向穆青瞻。

    穆青瞻点了点头,沉沉的叹了口气“狗急跳墙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只怕就算令牌不丢,禁卫军也已经不干净了,能用的只有巡防营了。”

    “关键在于我们尚不知道那边究竟有多深的水,只怕只一个巡防营,并不足以与之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