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好了,老大,劭哥哥说你受伤了,是被山猪咬了么?!还疼不疼?”

    “山猪?!哼!”

    “不是就好!我阿爹说山猪的牙有毒,被咬了,肉要烂掉的。”

    叶染看他也没什么正经的要说,把被子一拉转身躺下“睡觉!”

    叶拾也挨着她重新躺了回去,叶染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旁边多了个小孩子,她一晚上连翻身都不敢,深怕自己一翻身,直接把那小家伙给压住闷死,导致她晨起的时候,腰酸背硬,浑身不舒坦。

    穆劭来叫叶染出发的时候,就看见一大一小前后脚从房间里走出来,前面是神清气爽蹦蹦跳跳的叶拾,后面是黑着脸烦躁不堪的叶染。

    “怎么?没睡好?!”穆劭有些明知故问。

    叶染看了他一眼,有些烦躁,可是对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她却不想口气不好,叹了口气,没说话径自去找自己的马。

    两队人合在一起之后,路上就呈现出了一副兵匪一家亲的不和谐景象,好在他们走的不是官道,深山老林的,倒也也没什么人会指指点点。

    “刺史老儿你如何安置了?!”

    行路枯燥,叶染突然想起账簿的事,想到既然已经有人对她下手,那说明刘鹤年那里已经露底了,如果穆劭没有采取措施,只怕刘鹤年这个证人也就只能去阎王那里作证了。

    不过以穆劭的才智,她都能想到的事,他不会想不到。

    果然,只听穆劭沙哑的嗓音在身侧响起“藏起来了。”

    “回京后,你待如何?!”叶染继续问道。

    穆劭有些意外她会对这些事感兴趣,眯着眼睛看了看她,而后慢条斯理的说“目前往刘鹤年上面查,也只能查到一个小小的户部郎官,可是一路追杀我们的人,不会只有这么简单,况且一个户部的郎官,只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胃口吞下这么大的一笔官银。”

    叶染一边听着穆劭说,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