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穆劭捂着额头上的包沉声问道。

    叶染瞥了一眼僵立在车辕上一脸憋屈的阿劲,挑开车帘钻进了车里,从头至尾一句道歉亦或是表示告慰的话都没有,气的阿劲脸上的血流都加速了。

    “王爷!您……”阿劲气冲冲的也掀开了练字,却被里面的画面惊得往后一弹,差点又从车辕上栽下去。

    原来,叶染一进去,就被穆劭拽进了怀里,他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这么安安静静的抱一会也好。

    这些日子,虽然他明面上没去找过她,夜里却还是经常忍不住要去她房间里坐上一会,似乎这已经成了他每天都要做的一个习惯。

    他知道,她还要别扭上一段日子,可是在她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别扭之前,他不打算解释什么。

    有些事,是要靠自己悟的。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所以在知道她来了的那一瞬,他欣喜若狂。

    可是叶染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的马车从这里过,他每天几时上朝,几时下朝,路过哪个摊子会停车下去买东西,她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今天之所以没能忍住跳了下来,不过是因为听到秦楚说那个习武的夏丹丽公主也要参加晚上的宫宴。

    听云鬟说,一般宫里这种宫宴,都不单纯是为了吃饭,也是贵族们之间相互走动拉近关系,以及一些世家子女们相互认识打照面为以后缔结婚姻做基础的宴席。

    在这种宴席上,皇帝随口赐个婚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

    是以她就是想进来问问穆劭,是不是今天的宫宴上,皇上就会给他和夏丹丽赐婚。

    谁成想才进了马车,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穆劭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想到之前在安定王府他回答的那些答案,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火,当然不肯就范。

    两个人正在较劲,阿劲就掀了帘子,他自己被吓得弹了出去不说,也把穆劭闹了个大红脸,到只有叶染没什么起伏,很自然的理了理裙摆坐好。

    穆劭这才察觉她今天竟是穿了件桃红色的新裙子,头发也梳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平时她就是随意的将头发束成一根马尾,用与衣服同样颜色的发带一绑,若是不仔细瞧,乍一看真以为是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