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平王府里却是一片安宁景象,叶染优哉游哉的磕着花生米,看着叶拾拿着桃木剑在院子里瞎比划,时不时的丢个花生壳逗逗他。

    “你倒是悠闲,那个长平王府的小郡主被劫,是不是你干的?!”

    霍云鹤抱着个酒坛子从半月门外走了进来,叶染眯着眼,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把水搅浑了好摸鱼?!”霍云鹤喝了口酒,就着长廊的栏杆也跃上了廊顶的横梁,和叶染并排跨坐在横梁上。

    几天前,他们一起出府发现被人跟踪,两个人先是突然施展轻功甩掉尾巴,然后又暗中跟踪尾巴,才知道派人跟踪他们的是兵部一个叫李鸿生的郎官。

    之前根据刘鹤年那里拿来的账簿和名单,穆劭命人追查私自熔铸官银的事,从崇辞一路查到京都,到了这个李鸿生身上就断了线索。

    这个李鸿生出身贫寒,是真正靠着十年寒窗一路苦读出来的进士,任职兵部也只有五六年的光景,谈不上什么根基,也没发现和朝中哪一流派亲近。

    从刘鹤年的账簿上看,熔铸官银的数目不在小数,李鸿生一个郎官,就算是把他经手的官银全都贪墨,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一笔数目,他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步棋。

    可是,自大穆劭和叶染回京,京都就一直风平浪静的,藏在暗处的敌人一动不动,想要抓出来,怕是不容易。

    叶染就想着一定要把京都这一滩水搅浑了,看看妖魔鬼怪是否还能按兵不动。

    劫昌宁,也不过是投石问路,穆劭不是说那些人已经把她的来历身份查了个清楚,并且一直在暗中密切的监视她么?

    那她就看看他们敢不敢这个时候露头,把她这个土匪给揪出来。

    “嗯!”叶染应道。

    “切!你到是一箭双雕,又挑起了事,还得了银两!”

    “穆劭知道这事么?”叶染接过霍云鹤的酒坛子给自己灌了一口问道。

    “连我都猜到了,云宅里的贵客一夜之间走的一个都不剩,他还能不知道?!”霍云鹤肉疼的看着自己的酒坛子,没好气的说道。

    叶染把酒坛子还给霍云鹤,挑了挑眉又问“他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