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飞掠的背影,穆劭只觉得被她触碰过的掌心热热的,麻麻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触感。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脸上也依旧平静,可是霍云鹤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有些头大的摇了摇头,心里悲叹“要坏菜!要坏菜呀!”

    虽说枪头事件是叶染和霍云鹤的锅,可是叶染的腿也真的是为了救昌宁才折了,是以昌宁表示很内疚,非要问清楚叶染在什么地方落脚,说什么也要照顾她直至她痊愈,这让穆劭和叶染都很头疼。

    最后叶染不得不随便说了一个她在路边看到的客栈名字,穆劭担心她为了圆谎真的要搬到客栈去,只好说“叶姑娘怎么说也是在我这安定王府受的伤,本王也有一定的责任,怎好让叶姑娘在客栈养伤,不如就且在王府安顿下来,待伤好了再说。”

    于是叶染从偷偷摸摸住在王府分院,变成了光明正大住在王府正院,对于叶染来说住在哪里都无所谓,而对于穆劭来说,此次暗旗转明旗,只希望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能消停些日子。

    当晚他就将阿劲和周元一都叫了回来,重新安排了王府的布防。

    午膳结束后,穆晁和叶远川都离开了,只有昌宁还赖着不肯走,说怕叶染无聊,要陪着她,叶染觉得很烦躁。

    她和女孩子接触的机会也很少,在她眼里,女孩子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都是烦人的所在。

    偏偏昌宁是个不看眼色的人,叶染拄着拐走到哪,她就颠颠的跟到哪,嘴里还不停的有话说,说的都是哪家的小姐和管家私奔了,哪家的公子娶了一个河东狮,生活苦不堪言,不知道她都是从什么不入流的画本子里看来的。

    书房里,穆劭和霍云鹤端坐在书案两边,一边喝着茶,穆劭一边开口道“师傅常年隐居长岭,这次怎么会下山到京都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霍云鹤叹了口气“还不是叶染那死丫头,把她老子揍晕了就跑了,他老子不放心,怕她来京都出事,让我这老骨头来看着她么!”

    “叶将军还是不肯回来看看?都这么些年了,他还是放不下么?!”穆劭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怅然。

    其实他也知道,有些事,刻在心里,刻的时候太过用力,即便是经年日久,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这种放不下,或许每个人都会遇上。

    “我前日去看了老侯爷,哎!怎么说呢!这老叶家的人,从上自下,就只长了那么一根筋,父子们都是一个德行!要说我还好奇呢,你是怎么认识染丫头的?”霍云鹤若有所思的问道。

    提到叶染,穆劭的眼角眉梢不经意的染上了一层笑意“是多年前的缘分了,不过现如今在见面,却是因为她劫了我的道。”

    “啊?!她连军队都敢劫?!”霍云鹤惊得嘴张得老大。

    “可不是呢!胆子是真的大!”穆劭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