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劭偏头看着她,好气又好笑,原来以为这丫头是当真不在意他成不成亲,原来是早就想到了他的用意,先前还故意逗他。

    看着她半晌,他才幽幽的“嗯”了一声。

    “现下不怕打草惊蛇了?!”叶染道。

    穆劭的眼睫一震,眼睛微微眯起,冷幽幽的道“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你身上的三十五处伤,我定要他们加倍的承受!”

    叶染虽然是在战事前线认识穆劭,却还没有见过他这副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狠厉样子。

    “什么时候动手?!”

    “就这一两天吧!”穆劭收敛了情绪,帮叶染把被角掖好。

    “你觉得这次的事,是谁主谋的?!虽然你是动葛铮,但是我总觉得他一脑子浆糊,干不出这么有脑子的事来。”叶染道。

    “那是你还不了解他,他惯得是会装模作样,看上去草包,实质上阴狠得很。”

    穆劭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他对葛铮这个人的耳闻实在太多了。

    北路军中有一个主管后勤的参将,名为葛峰,便是在北境时被叶染劫了的那个。

    葛峰和葛铮是同辈的堂兄弟,却有着及深的过节。

    当年葛家旁支诸多,可本家在葛峰他们这一辈却无所出,葛氏老太君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提出要从本家旁支的子侄中过继一个来做主家长孙来养。

    而那时年龄相当资质又好的几个子侄中,老太君看中了葛峰的同母大哥葛峪,觉得他品行敦厚,即便日后大房又有了孩子,以他的性子必定也不会行什么不轨之事。

    就在过继认亲礼的前一天晚上,葛峪突然暴毙,经官府查验,最后以心疾发作而亡下了定论。

    原本葛峰和父母也没有怀疑,毕竟葛峪幼时有心疾家里人也都是知道的。

    可是后来老太君过继了葛铮之后的几年,葛铮一直在明面上处处讨老太君的换新,背地里,却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