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拦截和战斗的意思,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简单来说,就是他也许只是碰巧路过站在了这里,就让粉碎了祠堂的光刃动弹不得了。

    踩着层楼高的白刃,夏少爷的神色却是波澜不惊的,低低地看了朱夫人一眼,一霎坏笑,身影一动,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朱夫人大叫了一声:“不——”

    厉至极的“不!”响彻云霄,但他就像没听到一样,用了一丝比走路稍重的力气,踩了下去。

    “咔嚓。”

    轻不可闻的碎裂声打破了寂静。

    一圈裂纹环绕出现,零星的纸人从中间呻/吟掉落。

    它们僵硬的面孔微微转向自己的母亲——四周不断响起空灵的孩童呼唤,一声声稚嫩的母亲包围了朱夫人,她的牙关咬紧。很快,层层涟漪从中央传到两端,无数爆裂响起,整面白刃被震出一层光尘,丧失了活力的纸人纷纷掉落下来。祠堂一时间像是下起雪来。

    “不……不……”

    没有了倚重的朱夫人,呆看天空半晌,迅速决定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离得最近的就是江月鹿,见它扑过来,他没有反抗,任由它现在收笼进画一半的手肘僵硬地箍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是胜利者了。”它的声音仿佛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恨意。

    它还有些诧异:“为什么不挣脱呢?”

    江月鹿:“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说。”

    “什么?”

    “你的主人秦雪,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造出一个你?”

    它愣愣的,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被硬生装入了记忆的它,连诞生的过去都是旁观者,它根本不明白出生的意义是什么。

    江月鹿道:“人都是利己动物,他这么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