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了一句,“既如此,咱们便举家去京城吧。”

    皓知武高兴地喊了一声,“太好了!”

    皓月建议道,“父亲正人君子,不曾说起替换婴孩的缘由,国公夫人却说是安国公的薛姨娘之故,如此婴孩互换之事错在国公府,安国公若是有所表示,父亲也不必推脱。”

    皓父摇头,“你要回国公府去,人说久恩成仇,久愧成怨,你以后勿要再提起此事。”

    又叮嘱道,“为父不打算收下那些金银之物,让他们把愧疚寄托在你身上倒是更好一些,你回国公府没有助力,有国公爷和其夫人的支持应该能好过很多,只是你也要注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勿要再提及此事,更不能如今日这般,落国公爷和其夫人的面子。”

    皓月心里感动,又说起自己今天和安国公夫妻俩的对话,皓知武就生气道,“偏你心善,她都不敢问一句父亲兄长,你倒把她当作亲姐妹。”

    皓知文就拍他,“月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你这样说话可是太不懂事了。”

    皓知武冷哼两声,显然对安若月嫌贫爱富的做法特别看不上,皓月就劝他,“国公府家风不正,安若月只怕生存不易,若是能在家中得父亲兄长教导,此时必然是另一番模样,哥哥也不必生气,总是父亲母亲的亲生骨肉,待我去国公府,只要她本心不坏,能帮总是要帮的。”

    皓知武听她这样说面色和缓不少,又劝她,“就怕她不识好人心。”

    皓父和皓知文却很欣慰,皓月能这样对安若月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

    正说着话,门房来报,说是门外有位姑娘来访,要见皓月。

    皓月疑道,“我深居简出,哪里来的访客?”

    又看向皓父,“不会是安若月吧?”

    果真是安若月,皓月便带她来到自己房中说话,“你怎么过来了?”

    安若月眼睛有些湿润地看向她,“我知道你在父亲面前帮我说话了。”

    皓月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若月说的父亲是安国公,她道,“举手之劳。”

    安若月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不愿意回来是放不下国公府的富贵,可你不知道,母亲养我一场,我不能弃她不顾,母亲在家被祖母欺压,外祖家又只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不曾施以援手,弟弟并非长子,年幼没有功名,我们三人苦苦支撑,这才能勉强维持住正院的尊严,若是我离开,你虽然坦荡聪慧,可这些年总是在外,生活环境又简单,不懂府里的弯弯道道,只怕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