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些僵住的气氛这才恢复下来,刚跟向南昭说话的警察瞅着他的脸,打算去找护士要几块冰来敷一敷,嘴里说:“我就说你干嘛那么拼命。你这唉,好心是好心,可也吓到人了。”救了人家孩子还得挨打,说起来还挺心塞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以前也没发现裴局这么不讲理,最多是高冷点嘛。

    裴钧在主任室看向南昭的病历,主治医生在一旁解释,“都不怎么严重,很快就能好。这几处是陈旧伤,骨头都已经愈合了,和这回的没关系。”

    那几处旧伤布满了手脚胸腹,裴钧拿着片子脸色更加难看。旁边医生也挺无奈,旧伤又不关他的事,就他听到的那架势,病人能受这么小的伤都得算奇迹。

    向南昭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裴钧,每天躺在病床上,不是黄锐来看他就是王竞舟来看他。

    本想问问裴钧的事,可一看着王竞舟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又不想问了。

    一直到半个月后,二十四小时守着的警察换了人。

    来换岗的也是警察,不过看起来不大好说话,一进门就开始替他收拾东西,另一个跟他说:“向先生您好,由于医院不大方便,我们得另外换一个地方休养。”

    向南昭没动,“谁的意思?”

    “裴副局的意思。”说话的人回。

    向南昭点头,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好。”

    对方很快把东西收好,向南昭跟着出了病房,从医院的专用电梯下了停车场,随后坐进一辆警车。

    警车停下的地方向南昭熟悉,也就黄锐和王竞舟住的小区,据说安保一流,守大门的都是在役军人。

    一路上没说话的向南昭跟着警察进了屋,一个阿姨走了出来,“向先生是吧?请进。我先带您去卧室。”

    阿姨在前面走,向南昭观察着屋子环境,直到中间一道门前。

    阿姨把门打开来,退到了一边,“以后您就住在这了。向先生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卧室十分简单,除了床和衣柜外没别的东西,里面还有一间卫生间。洗脸洗澡的地方都有,不过因为太小,并没有做隔离。总的来说,算五脏俱全。

    替他拿东西的警察把医院里收回来的东西拿出来摆上,随后另一个跟他说:“暂时就请向先生先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我们会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