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铳打完后,队员们娴熟的拉开枪栓,顺手扒拉了一下枪膛里残留的纸屑,从插在护木右侧的子弹盒里取出一枚子弹,推弹上膛,然后扳开燧发机头,从同侧护木的引信盒取出一枚荆棘引信,插入引火孔,戳破弹药纸包,又一次完成击发准备。

    做完这一切,才看见一百二十米外的三名追兵,其中一名倒霉的追兵在马上坚持了几息,然后不甘心的倒下来,看来是击中了要害。

    “啪。。啦。。啦。。”第二排铳又打响了,这一次又有一个追兵干脆利落的掉下马来,剩下的追兵才回过神来,立刻调转马头,往后方逃窜。

    “上马,”陈启生一声喊道,在胸墙后的五名队员立刻把火铳往身后一背,朝阵地后的的马群跑去,徐次宁在此看守马匹。

    此时刘祥林正在山坡的另一侧,他趴在一个土堆上,从头到脚盖着一块灰黄色的长袍,让他和周围的土色融为一体,他手上握着一把很新式的火铳,和别的火铳不一样的是,火铳上竟然有一个细长的管子。

    而且这个管子和铳身,都被灰黄色的布条缠绕,在土堆里一点都不显眼。

    刘祥林此时正眯着眼,另一只眼看着火铳上的细管子,而铳口正对着山下的部落追兵。

    “啪!”刘祥林扣动了扳机,不过因为细管子没有调整好,子弹打偏了一点点,追兵群听到铳声后还转头四处张望。

    刘祥林迅速的调整了一下细管子,然后拉栓上膛,他这把铳跟普通队员的燧发火铳不一样,他用的可是带铜壳的火帽子弹,而且枪膛内有膛线,准度自然是不错。

    “啪!”又一声铳声响起,山坡下被簇拥的部落头人不相信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腹部,那儿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鲜血正狂喷不止。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虚脱,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他努力想在马上坚持,但是坚持不了几秒,便趴在马背上,再然后便掉落马上,一阵冰冷传遍了全身。。。

    “且诺斯头人死啦,且诺斯头人死啦,”亲眼目睹部落头人坠马的追兵们歇斯里底的大喊大叫,但是其中一员也在一声铳声之后,落马坠亡。

    剩余的骑兵吓坏了,纷纷打马前行,但是前方的一个同伴正慌慌张张的往后逃窜呢!

    “亚瓦!发生什么事情呐!”追兵们正纳闷呢,但是马上就听到前面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骑军卷土而来。

    “不好,有埋伏!”失去指挥的追兵们纷纷调转马头逃窜,但是哪里来得及,陈启生率领马队以锋矢阵型冲了过来,雪亮的马刀瞬间砍倒几个跑得慢的倒霉鬼。

    陈启生的队伍都是生力军,就陈启生稍微劳累一些,但是他有两匹马呀,调查队员以逸待劳,逐渐把逃跑的部落民砍落马下,个别想四处奔逃的人也被居高临下的刘祥林用带细管子的火铳一一点名,此诱敌之战可谓是大获全胜。

    事不宜迟,陈启生率队朝湖泊旁的土著部落而去,土著人这一次丢掉了十几个青壮,不出意外他们是部落中最能打的,剩下的小杂鱼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