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御史听的直皱眉头。舒子陵不知为何,脸色也有些发白。

    苦风子和司马道子都默不作声,过了好久,舒御史才强做不以为然道:“呵呵。没想到我日后会这么惨?道长既有推演之能,不知日后我儿子陵如何?”

    舒御史这是在给师子玄下套。

    下什么套?

    你不是说我儿是厚福之人吗?

    若我日后穷困潦倒,有牢狱之灾。受到牵连,我儿日后自然也不会好过。既没了我的庇护,他日后生活如何。可想而知。既然如此,他自然也算不上是厚福。如此一来,你这道人所说,岂不是前后矛盾,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师子玄但凡说出一个坏字,舒御史自然有千般言语,驳斥的他体无完肤。

    但师子玄何许人也。怎会看不出来?

    “舒居士,你的心思,贫道怎不知?你既如此说。贫道也索性跟你说个明白。”

    师子玄淡然说了一声,忽然抬手一指舒子陵。说道:“此子日后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先尝世间荣华,再经世间悲欢离合。如此印证圆满,当出家修行。可期大道。”

    说完,对舒子陵说道:“十八年后。贫道在景室山中,等你磕头拜师。”

    师子玄淡然说道。

    他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说的从容不迫。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当日玄先生在景室山中留字人间的气度。

    但师子玄可比不了玄先生。玄先生心血来潮,一朝推演,就是一千多年后的事。师子玄还做不到,一千八百年不行,十八年后还是不成问题。

    师子玄说完,却是大出舒御史和舒子陵的预料。

    舒御史听了,先是错愕,随即摇头。

    而舒子陵则是捧腹大笑,指着师子玄说道:“你这道人,真个胡说八道!说我家破人亡也就罢了,本公子不跟你计较。还说我日后会拜你为师?拜你为师做什么?念经做道士吗?哈哈,别说笑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本公子还有女人没享受够,酒肉还没吃喝痛快。跟你去深山老林当道士?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