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胤禛说的话,死了就再也见不成面了。

    那也不用和离了。

    他可以无牵无挂的妻妾无数,儿女成群。

    重活一世,就这么又死了不甘心啊。

    她还没有活够。

    原本就软绵绵的腿开始颤抖,哆哆嗦嗦的对年羹尧说:“他,他说让你把腰间的刀扔到一边,若是不老实,就把我的脑袋当西瓜砍,砍了。”

    惊恐的眼神,缓缓斜向络腮胡,用蒙古语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就是进来避避避雨,雨停就就走。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络腮胡又叽里呱啦了一通。

    苏樱用蒙古语说:“我,我们是南边的货商,来来宁夏收枸杞和毛皮。我们那些人呢?是不是也被你扣着了?我们把钱给你们留一半,把把把他们放了。”

    络腮胡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把刀刃往她脖颈又贴了贴。

    冰冷的疼痛感隐隐传来。

    她看到年羹尧慢慢站起了身,把腰间的刀拔出来,远远地扔了,举着手说,“你不要乱动,你说怎样我就怎样,你开条件。”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杂乱的马蹄声,轰轰地在头顶路过。

    一阵黑暗袭来。

    失去了知觉。

    苏樱梦到自己在旷野里奔跑,身后有几条绿眼睛的饿狼,张着血盆的大嘴在追。天上一会下着火苗,一会下着冰雹。她时而身似火烧,时而寒冷彻骨。

    边跑边在心里大骂那只死臭虫,没看到姑奶奶被狼追,你在哪个老鼠洞里趴着啊,不赶快来救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