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看着不由得眼泪口水一起横流,但是这几个月来他被藤鞭打怕了,纵然美食在前,没有得到吩咐之前也不敢上来吃。

    “先吃点东西。”林佰光道,“不用怕,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谢谢首长的大恩大德”贺新感动的差点没号啕大哭,赶紧趴到地上磕头

    “磕头就不必了。”林佰光说,“先吃饭。吃完再说。”

    贺新赶紧低下头扒起饭菜来。这种饭菜,过去他在海盗集团里是根本连看都不看的,现在吃起来却格外美味,想起这几个月来吃得苦头,不由得边吃边哭起来。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吃这么点苦头就流眼泪。”

    “小的,不敢”贺新边抹眼泪边大口的吞咽着饭菜。

    “以后给我好好用心干活,亏待不了你

    “是,是小人一定”。婆新的话被一大口饭堵了回去。“你要敢不一定,就送你回去。”林亿光微微一笑。

    “不敢,不敢贺新吓得连饭都不吃了,又趴下来连连磕头。

    “起来先吃饭林俏光说,他回来之后专门跟了熊卜佑几天,出入县衙和本县的大户人家,学着有权有势人的举止言行。

    待得贺新把饭吃完,高弟把桌子收拾了,林亿光才问道:“听说你很会玩?”

    贺新一愣,这不阴不阳的“很会玩”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半晌才道:“小的平日里有些荒唐,好耍钱斗酒”。

    “会玩些什么,都来说说。”林伤光怕他有顾虑,便鼓励他说出来,“实话和你说,我要去琼山做买卖,要借你这个才用用。”

    贺新恍然大悟,原来这澳州人是要叫他来当蔑片相公。这倒是他的本行。不由得精神大振,他原是没甚心计的人,顿时脸色就松快起来了,当即夸口道:小的也不敢夸口会太多的玩意,不过踢毯、双陆象棋、抹牌道字、唱曲件件皆通,小的还能弹手琵琶。”

    林俏光点点头,果然有“专业技能。”问:“行院赌场可去得?”

    “不怕您老人家笑话”小贺新陪着笑脸道,“小的投奔诸大掌柜之前,衣食没个着落,便在行院里帮嫖贴食,广东地面上,上中下三等的院子,到处去得。还有许多相熟的鸠儿呢。”“可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