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林佰光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是。”

    “……”林佰光忽然面对这样的局势,有些不知所措,小树到底在动什么脑筋?这里面有没有使诈?

    “求求你,老爷,带我走吧,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他们糟蹋死了。”小树见他神色变幻不定,趴在他的胸前,压低着声音哭求着。

    “不要哭么,”林佰光轻声安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婢子原来是漳州府人氏……”

    小树自述她是上个月被海盗掳来得,一直被关在老营,专供大头目们淫乐之用。

    “……十多个人,轮番糟蹋婢子的身子不算,稍有违碍还要挨打,真是生不如死。”小树小声哭诉着。

    “原来如此。”

    林佰光轻轻地答道。他想,帐篷外面多半有人在偷听。

    “只求老爷发发慈悲。带婢子逃出这匪窝。婢子家在漳州也有几个钱财,必然重重酬谢老爷。”

    “你家既然有钱,为何不来赎人?”

    “谈不拢,”小树凄然道,“要一大笔钱,非得卖房卖地不能筹办……”

    “舍命不舍财啊。”

    “总是婢子命苦,求老爷发发慈悲婢子走吧。”小树止住哭泣悄声道,“婢子来之前,听他们议论,说老爷多半是别有企图才到南日岛来的。要大掌柜的把你一刀两断了账。”

    “……”

    小树不停劝说:“大掌柜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他不会相信你的。”她小声说,“你是打听消息的吧?诸大掌柜的人、船、炮、粮的数目婢子都暗中都查得了。”似乎是怕他不信,她小声说,“二千料大船,七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