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絮一僵,揉着衣角道:“大殿下正在血气方刚之年,情不能已。”

    阮行止皱眉,就算皇子之身,可这人行事也太荒唐了,这般心悦絮儿,何不早些来求亲,背地里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

    他沉下脸,“往后大殿下再给你寄信,便交到爹这里,爹去跟他说。”

    阮林絮:“……好。”

    她只能祈祷自己再不被天雷劈中,不然,她可没法凭空变出那些信来——顾誉为人一向谨慎,私底下从没给她送过东西,这也让阮林絮心生惴惴,这个人是不是真爱她呢?

    阮林春管不了男女主的感情纠葛,她自己的生活倒是简单而又爽利——两点一线,像极了高中走读那段日子。

    这回到平国公府,她特意拣了诗会上的几件趣事说给程栩听,顺便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

    多亏程栩在宫中交情广,她才好准备那些御诗——按理阮行止也能弄到,但,阮林春实在不想去看渣爹的脸色。

    程栩瞥她一眼,淡淡道:“区区小事,无足挂齿。”随即话锋一转,“我听说你送了阿显一些松子糖?”

    阮林春颔首,诧异于他的耳目之灵通。

    不待她询问,程栩倏忽道:“还有吗?”

    阮林春:“……有。”

    从荷包里摸了几颗出来,眼看程栩利索的剥开糖纸,食肉寝皮一般地咀嚼着,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世子爷在……吃他小表弟的醋?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娃,这人有毛病吧?

    就算平时饮食拮据了些,也不至于馋成这样,旁边书案还放着阮林春新做的蜜藕呢——且为了适应程栩的脾胃,改进了配方,做得更清淡。

    结果这人却眼馋起几枚松子糖来了,真是难以理解。

    程栩见她在那儿摇头晃脑,语气里很是惋惜,忍不住问:“这糖也是你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