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西死死的咬住嘴唇,蜷缩紧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她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如同蚂蚁撕咬,从心间处蔓延全身。

    不可抑止。

    厉云锦……

    你这个笨蛋,你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这个夜晚,林宛西几乎没有合上眼睛,她的大脑里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厉云锦对自己的说的话。

    从两人情浓意浓的暧昧誓言,到决裂时的残忍和陌生,那种感觉如同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紧紧的勒住林宛西的心脏,在黑暗里随着时间滴答滴答而不停的收紧。

    好难受。

    她近乎不能呼吸。

    等林宛西终于浅浅的合上眼前,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昨晚哭了太久,她的整个脑袋都是沉甸甸的,浑身酸疼无比,往镜子前一站,更是吓了一大跳。

    两个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

    林宛西顿了顿,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口罩戴上,又翻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勉强的遮住自己的五官。

    要是平时,这样的打扮兴许很奇怪,但好在特殊时期,别人也只会觉得她这样是为了不被感染而已。

    林宛西一路就这样去了医院,也没有引起多少奇怪的目光。

    经过一夜的整顿,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把私人情感和工作混作一团的女人。

    林宛西去了几间病房,找医生问了病人的情况,统计好新增的病人人数和死亡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