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何远山气得完全抛弃了佯装出来的淡定,咬牙切齿:“你别跟我牙尖嘴利!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和凌家站在同一条船上,想要厉北浔的命,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时晴心下一紧,厉北浔的命……她没办法不在乎。

    但是,她如果露怯,何远山更会肆无忌惮。

    想了想,她故意忽略何远山后面的话,讽刺道:“原来你已经变成凌家的狗啦?那恭喜你,终于能跟在凌家身后,捡凌咏铧扔掉的臭骨头吃。”

    “你——”何远山差点没吐血,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时晴,他已经背靠凌家,让时晴可以乖乖就范,但没想到,事情完全超出她的意外。

    时晴要挂电话了:“对不起啊,对于狗,我是不想和它多说的,再见!”

    时晴放下手机,五根手指紧紧的捏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颤抖。

    厉北浔被打的样子,像是电影里最惨烈的慢镜头,一幕一幕的放在她的眼前,让她的整个脑仁都一抽一抽的痛。

    她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所有的办法都想了,所有的事情都派人去做了。

    但看到那些画面,一种无力的绝望袭上心头,仿佛她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那个人。

    时晴有些疲软的靠在墙头,她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幕,每当遇到天大的问题,或者难处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帮她遮挡掉一切的刀光剑影。

    而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这一切,等待这一切。

    时晴很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连哭都是一种奢侈,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伤心。

    厉海从外面跑了进来,风尘仆仆,嘴唇干裂,都来不及喝一口水。

    “时小姐,不好了,洛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