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分管豢兽司、建筑司、狩猎司的罴相比,忌与裕分管的三司更为重要,手下均掌管两个强力司,麾下勇猛之士数不胜数。这一点,比之仅有狩猎司一个司有战力的罴,忌与欲便略胜一筹。

    而那起的第二子梁,自从被罴抢了豢兽司、狩猎司之后,仅守住了那无关紧要的厨司,身份跌落甚快,已是无限被边缘化的角色。只是仅看那埋藏在罴身侧许久的祭,对竞争家主之位犹未死心,便知这梁善于隐忍,也不可轻易忽视。

    此时见到罴与呼延到来,呲溯似是想起昨夜所受屈辱,朝着罴身后的呼延呲牙信吼,率先露出浓郁敌意。而暴露了细作身份的常崎,此时被忌公开带在身边,想来也因刺探有功而被重用,只是他想起被呼延那一番戏耍,亦不免面色铁青,冷眼瞪视着呼延。

    至于同样被呼延戏耍的祭,此刻神色如常,甚至面对着罴与呼延,还咧嘴露出一丝不明其意的笑意,倒是分外平静。

    “哈哈!罴!听说你这段时日表现极佳,父亲主上甚是宠爱,昨夜独带你去了王宫,那王家的酒肉应是极好吧!”

    率先沉吼搭讪的,便是那额心有灰点的裕,隆隆长笑听来倒也是豪爽之徒,只是言语间暗暗针对之意,又显出几分心胸狭窄。

    “见过大兄、二兄及九兄!昨夜王家酒宴太过热闹,忙于其他事情,那酒肉吃得许多下肚,味道反倒未曾在意了!哈哈!”

    罴也朝众熊隆隆大笑,言语毫无避讳,反倒似有沾沾自喜之意。

    “罴!这就是你新收的食客?”忌那对灰色熊目冷淡无情,落到罴身后的呼延身上,上下扫视一番,终是露出厌恶神色,沉吼道:“初来便连番惹事,连呲溯这样的柔和性子,他竟也招惹得呲溯欲杀他而后快!这种蛮横无知的野熊崽,你真该好生管教才是!”

    “唔?”

    罴扬起眉梢,碧色眼珠在忌、常崎及呲溯之间冷冷游走,嗤笑沉吼道:“九兄!你这些食客,才真该好生管教了!你这守卫司的呲溯守长,对我的食客呼侍卫肆意折辱、漫骂,何时曾将我这少主放在眼里!更别提你那细作司的常崎司监,不知为何跑到我的手下,做了千余年的建筑司司监!”

    既然忌率先出言不逊,罴也懒得再顾忌那兄弟情面,索性将事情尽数挑明,倒要看看这忌如此尴尬,如何才能下得台阶。

    哪想到忌反倒将那黑毛脑袋高高昂起,眼神似是不屑,高吼道:“我食客的事情,哪容你来指手画脚!既然今夜你要提起,我也直接告诉你!呲溯是我的食客,更是我斯瓦匹剌家的守长,那些野熊、狗崽,自然不能随意放进府来!没有将那野熊崽子直接打死,已经给你留足了脸面!”

    “常崎亦是我斯瓦匹剌家细作司的司监,他的司职便是刺探机密,至于为何潜伏在你的食客里,自然另有重任,却是无需告知于你!”

    罴哪听得如此嚣戾言语,登时碧眼睁得滚圆,怒目朝忌瞪视,呲牙信吼间,更是捶胸咆哮,“忌!我往日敬你,总唤你一声九兄!没曾想你今夜倒泼我的污水,莫非怀疑我会暗通家族敌对不成?”

    “哼!我给你留得两分情面,你却自家说了出来!这可怪不得我!”对罴那暴烈模样,忌却是怡然不惧,与罴怒眼对视,反朝他捶胸如捶战鼓,咆哮愈发气焰狠戾。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