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凶残,石柔并没有太多感动,就听到脑中滋滋的,似乎系统正在酝酿想说的话。

    “没有。”她赶紧拒绝,心思又转了一圈,“贫道就想安安稳稳地呆在观里。”

    “这个简单。”说到这里,曹尔绅轻笑一声,“你要是怕石府前来纠缠,我让石顺修贬得远远就是了。”

    难道她在曹尔绅眼中是个为了自己不顾亲生父亲的人?石柔久违地感觉到自己的良心动了一下。

    “倒不必如此,我这副样子,石家应不会再找上门来才是。”

    “你还是太天真,竟还对未来存着侥幸。这种隐患不早早除了,他日定要将你困死。”

    石柔扯了扯嘴角,原想摆个伤心的动作,毕竟听到曹尔绅这般说她的父母,她怎么都得有点表示。迟疑片刻后,她却没有太多动作。曹尔绅说的,她也想过,此时假装受伤未免太虚伪了些,估计也瞒不过曹尔绅。哪怕见面次数不多,她却莫名觉得曹尔绅知道她的心思。

    她怎地生出这般念头来?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见她不出声,曹尔绅叹了一声。

    “罢了,且先留着他们,反正也不碍事。”

    “谢王爷宽厚。”

    “宽厚?”曹尔绅拎着她写的方子甩了甩,“这是最与我无缘的东西。你也不必为家族所累,亲情血缘在争斗中不堪一击。”

    这话石柔不敢搭腔,曹尔绅的亲人都是她见面需要下跪行礼的人物,她一小小的女冠,可不敢过问那些事。如今曹尔绅在这观里,她倒是能做些小事。

    “王爷晚上想吃点什么,还愿吃豆腐吗?”

    “你看着做。我看你观里的鸡也不错,倒是能添个菜。”

    “是。”

    观里的鸡是萱草养着的,一开始买来的那些有小半没养活,后来又添了几只,如今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只,挤在菜园里挺热闹。石柔私以为曹尔绅看上了观里的鸡,倒不是因为这些鸡被养的有多好,而是他和田义夜里偷偷从菜园进出时会被鸡叫声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