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说罢却又冷沉加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

    原来如此,不是替人谋划,是事关己身,不过……说到底,与她何干。虽然这段时间跟阿克也混熟了,然这事可不能掺和,八卦归八卦,心疼归心疼,人家已有一个遮风挡雨事事谋划的兄长,大概,结果也差不到哪里,不用瞎提心。

    正想着,头顶却忽地盖过一手掌,“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事与你无关,别想了。”

    有吗?安瑟抬眸,眼前人却忽地一笑,“以前我都不敢伤心,因为我一露出点不好,原本阴沉的气氛就继续直降冰点,但你一笑旁人也会跟着轻松,就像镜像一样,后来便明白也慢慢习惯了,做再多的事也挽不回失去的一切,不过是种祭奠宽慰,而我想活着的人更好。”

    安瑟有些怔,这是……活成别人希望的样子的意思?

    “好了,走吧,不是要找人吗?”阿克塞尔拉过她,往前走,另道,“得事先说明,不能怪我自作主张,只是既然求助到我这里了,我觉得每个人有选择自己前路的权利而已。”

    “什么意思?”

    安瑟回过神来,听着这莫名其妙转折的一句话,问。

    不过,没等催促回答,继续往上走的时候,她便被眼前一片狼籍吸引了目光。在已经看惯了大尺寸比例的捕食追猎现场后,她对这些眼熟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人为的。

    恰到角度的弯折深痕,横七竖八的摩擦纹道,还有粘有的丝丝黑褐色血迹,就像那种乱冲乱撞乱挠疯狂用身体发泄过后的杂乱现场。

    紧接着,打量的视线就触着了前方远处蜷缩在角落的一个身影。

    安瑟心一紧,就越过阿克快步走了上去。

    手刚伸上前要触着肩膀,心中警铃一响,身子随着脚下一转便避开了快速划过来的一道光影,然后接二连三地,她边闪避边喊,“是我,住手!”

    往日憨直的黑黝宽脸上只见一片狰狞可怖,棕黑眼珠子择人而噬一般透出星星点点红光,发出的惊声叫唤落到他那儿仿佛不存在一样,继续横冲直撞地直对着砸轰撞击,招招带着疯狂的重度风声。

    余光看到一拳击空砸在树上的低沉闷响,而眼珠子依旧不眨一下地直直盯着自己欺身上前,安瑟一颗心直直沉到底,也不唤他了,而是直吼道,“阿克,给我解释清楚!”

    她可赔不了丫头一个老子。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