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拿出一支钢笔。

    手一伸,连书带笔递给他说:“上次贸然向你要样本杂志,是我唐突了。昨天我特意去买了一本,给我签个名吧。”

    “好。”知道她说的是什麽事,心有愧疚的张宣接过书和笔,麻麻利利的签了名。

    签完名,老男人把笔帽拧好,准备还给米见时,她又说话了。

    米见说:“不要急着还我,你这麽有才华,给我在第一页留几句言吧,就当给我写同学录了。”

    张宣抬头问:“你希望我写点什麽类型的?”

    米见想了想,说:“都可以,写你擅长的,或者写你想写的。”

    老男人偏头看了看她,点点头,准备随手落笔。

    只是钢笔尖要接触到纸张时,他忽的顿住了,忽的躁动了,忽的心不安定了。

    这一刻,面对这可人儿,老男人知道自己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深呼x1一口气,缓了缓,张宣再次抬头凝视着对方,问:“我们的志愿一南一北,天各一方,今天我真的可以随心所yu写吗?”

    米见似乎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不对劲,本想出口拒绝他的,但话到嘴边又沉默了。

    她明白:拒绝的事情可一不可二

    可一,已经发生过了。

    而“可二”之後会发生什麽,她不知道。

    内心也害怕知道。

    所以她沉默了,想着该怎麽措辞。或者说不知道怎麽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