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笃定的原因是,太子曾向她透露过这样的心思。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既简单又省事。】

    【是什么方法?】

    莫含章低头拿起粗瓷酒碗【那就是跟着女主,顺着女主这条线索,绝对能抓住‘应天府失踪案’的贼人。】

    不过,他们要抢占先机,抢在太子和楚王之前破获应天府失踪案,并在他们之前以荣王的名义上报朝廷。

    这种简单的方法,不到最后,她是不愿意拿出来用。

    “我有一点很不明白。”汤云凌想了很久才开口:“为什么那群贼人会掳掠百姓做邪药?”

    这点从动机上说,杀一人可以理解,杀的多了,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难道那群贼人天生就是冷血的犯罪者?

    “想杀人做邪药还需要理由吗?”萧伏玉插嘴:“就像你想吃东西,想吃这件事情需要理由吗?”

    “不一样。”汤云凌摇头:“你饿了才会去吃东西,饿就是最原始的欲,不论是爱还是恨,都需要因果,只为了杀人,这种推测明显不成立。”

    “做邪药是幌子,仵作已经清洗出来的骸骨不对劲,骨头上有大量陈旧的伤痕。”莫含章慢慢道:“这种程度的大规模雷同的伤痕,不是致命伤。”

    “而且,仵作检出的结果,这些尸骸都是男性。”她伸出手摊开又抓紧:“往往最容易忽视的就是这些看似雷同的细节。”

    大量带有同一特性的东西,都会指向一个特定的结果。

    “什么样的人身上会有旧伤?而且又都是男性?”萧伏玉觉得越分析越离奇。

    有相同困惑的汤云凌呆愣在原位,从燕子楼诗会开始,整个应天府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迷雾所笼罩,所有人都不对劲。

    包括莫老弟。

    街道人来人往,依旧热闹喧嚣,他们坐在热闹中,像是被隔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