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回事?”萧伏玉觉得小丫鬟有意思,伸出手指戳了戳鱼泡下的腮帮子。

    “刚才让她回去取伞,应该是跑累了。”温娴解释道。

    “才不是。”小丫鬟小声嘟囔着,她才不是跑累了,小姐上次就是在江边落得水,人险些没了,她要看好小姐,绝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好了,傻丫头。”温娴点了点小丫鬟的头,示意自己没事,让她别瞎操心。

    ...

    这边莫含章三人上了画舫,那边临江茶楼上有人咬碎了银牙。

    “呸,她怎么敢,怎么敢在诗会上堕我的面子!”一身锦绣衣裳的少女捡了手边的杯子就往地上扔。

    茶叶、碎片,叮里咣啷的落了满地。

    “二姐,你何苦和温三比,自从她上次落水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老夫人对她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你和她还比什么?”坐在温媛对面的紫衣少年无奈的按了按额头:“拿这些劳什子出气,不值当。”

    温媛攥着杯子,整张脸因嫉恨而扭曲起来,往年燕子楼诗会都是她出风头,今年却杀出个温三来,她气,气不能手撕了温三。

    “二姐,你要真气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温全东吊儿郎当的晃着腿,两只肿胀的蛤蟆眼眯成一条缝:“江上混久了,还没见过丢进江里淹不死的人。”

    “不行!”温媛立马拒绝道:“上次下手老夫人已经有所察觉,如今她正在风头上,这样做不妥当。”

    “姐,老夫人手再长管的也是只是内宅一亩三分地的事。”温全东拉长了声音不耐烦道:“外面的,那老不死还管不着。”

    温媛愣住,看着一母同胞的弟弟,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形成,杀了温娴,只要杀了温娴就不会再有人跟她抢任何东西。

    “她不是淹不死吗?”温全东露出兴味的表情:“那小爷我可得好好会一会。”

    ...

    贵人们坐画舫游江是图一个‘雅’字,什么是‘雅’,大俗即大雅,温娴深谙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上来就吩咐船家准备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