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一双素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嫂子”也是手脚麻利,递过来一床棉被。她被舒舒服服包裹在被中

    ,只觉通体温暖。

    弄玉却连连抱歉:“需要过上一时半刻,才有床睡。”

    “嫂子”便说:“天太冷,只好先让她挨着崖生将就片刻。”

    青荷一边做梦,一边疑惑:“崖生是谁?暖不暖和?”

    “嫂子”又道:“叨扰姑姑,当真过意不去。”

    弄玉轻笑:“嫂子尽可放心,便是姑姑亲口答应留她下来。”

    “嫂子”连连点头:“姑姑侠肝义胆,女丈夫也。只要别让听秋、叮冬瞧见就好,她两个嘴不把牢。”

    弄玉安顿完毕,又看向睡得香甜的宝宝:“崖生这睡相,当真像我哥。”

    “嫂子”含羞问道:“可有阿声消息?”

    青荷梦中心中暗道:“崖生!阿声!这美人自是思夫心切,给娃起名,随着他爹。这样也好,口中叫着娃娃,心里念着爸爸。”

    但觉床边一颤,想是弄玉心中难过,身子一摇,头也跟着摇了摇,才说:“嫂子不必忧心,哥哥久经沙场,自会吉人天相,必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忽听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弄玉便问:“天气这般冷,嫂子不好生静养,做什么披衣下床?”

    “嫂子”含羞而笑:“我要如厕。”

    弄玉连忙抱起一床毯子,展开披在可人儿身上:“我陪嫂子去,今日天冷,可别冻着。”

    姑嫂两个相亲相爱,刚刚出门,脚步之声再次回响。只是,因何这般举重若轻?因何听不见呼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