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没有死,非但没死,他恢复的速度还有些惊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他毛利毛躁的手推醒的。这厮脸护的不错,掌心却着实有些粗糙。不过没办法,拿兵刃的手,哪有像握笔的那般细嫩的。

    我以前在寨中,顶烦人吵我睡觉。但是军中两年,这点臭毛病早就被别过来了。军中兄弟或许会跟我客气或许会惯着我,但漠北人不会。

    第一次遭袭之后,我便练就了随叫随醒的习惯。

    我一感觉到有人推我,眼还未睁,手已本能放到了腰间匕首上。“小九……”

    将军有些沙哑的声音将我从混沌的状态中唤醒。这厮醒虽醒了,脸上却仍是一片惨白,尤其映着小轩窗投进来的一点月光……

    慢着,月光?!

    天还未亮你叫我干什么!

    我环身四顾,不见任何危险,不由怒目转向将军——我虽自觉不是个气量狭小之人,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答应了马德不杀他,但我可以……

    折磨他嘛。

    嘿嘿嘿嘿嘿。

    许是我噙着一抹冷笑的眼神太过悚然,将军舔了舔嘴唇,微微别开眼,道:“我想……如厕。”

    大概是我脑子还未完全醒透,我仿佛看到将军脸上一闪而逝一丝绯色。

    这大姑娘似的含羞带怯是几个意思?

    你想如厕?还羞羞答答?

    我脑中停滞了一瞬,瞬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