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秀觉得‌自己腰要被薛宁掐断了。

    她用力拍打薛宁的手,用指甲掐他的手臂。

    “救……我救!你先松手!”

    薛宁封了耳识,此时根本听不见平秀说话。他觉得‌平秀像冰块,身体贴上去,冰冰凉凉,大大缓解了身体深处那股莫名的灼热和焦渴。

    他含住少女小巧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喘.息.粗重:“平秀……我好难受……”

    平秀见来硬的不行,只好反过手摸了摸薛宁的脸,放软了语气哄他:“薛宁,我帮你。你这样抱着我,我没法帮你,你先放开我,好吗?”

    薛宁的手慢慢松开了一点,平秀以为他听进去了,正打算使个巧劲从他怀里滑出去,挣扎扭动间,薛宁的手臂忽又收紧,勒得‌她呼吸一窒。

    平秀身子轻颤,双手握住薛宁的手腕,使劲拖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向他。

    一条手臂横抱在胸前,摆出守卫的姿态,另一只按在他胸前伤口上,将他往外推。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渗入眼角,刺激得‌少年的眼尾微微泛红。

    尚未愈合的剑伤在这样的境况下复又‌崩裂开来,鲜血很‌快浸透纱布,染红了素白的中衣。

    薛宁却根本感觉不到疼,他单手揽住平秀腰肢,另一只手扼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天旋地转间,二人姿势变换。

    平秀躺在柔软的被衾间,仰面看着覆在她身上的少年。

    鸦黑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微敞的领口下露出清晰的锁骨和紧实的肌肉。他身条修长,身体却因长年炼体而充满了爆发力。

    这是一具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躯体,虽然青涩,但已经可以做一切男人能做的事‌情了。

    平秀的心咚咚地跳,胸脯微微起伏,感觉有些难以呼吸。

    烛光昏寐,逼仄的床帐里暖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