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的信鸽重新被派上了用场,估计,关于御林军深山突袭私家军一举拿下的消息此刻恐怕已经被他传到了回京。

    不日,信鸽飞回的时候,不知怎的,由风铃递给老张的条子让老张颜色大变。

    和风铃嘀咕了半天之后,老张将当日原定计划的整装待发给无缘无故地取消了,看来,又有了来自朝廷的新指示。

    就在晴雯偷偷观察老张举动之际,不想,老张直接找上门来:

    “我说,小书生,听说前些日子的兽潮来袭,连京师都能感到震感……这些天里,我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过问这茬儿……说到底,这万兽那么多,按理说,能爬上断崖的也就十之一二,若这么算起来,也得有个野兽千百来个……”

    晴雯道:“老张,难道问的是关于这些野兽的去向吗?”

    老张展眉而笑,说:“还是小书生善解人意啊,正是,正是。”

    晴雯也不卖关子,坦诚地回答:“这帮野兽一个也不能少,都像中了什么魔似的,下到断崖中的一个石缝内,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老张一听,就愣住了,一个劲儿地说:“怎么能够?怎么可能?何以见得?”

    风铃说:“我眼见为实啊,当俘虏那会儿,我亲眼看见野兽们去争着跳入那个断崖石缝,据说,那石缝里有皇家禁制,转眼,这帮子野兽就一个不剩地进入了,也就没一个能从石缝里再出来。”

    晴雯吐了吐舌头,心想:“风铃观察错了,俺就从石缝里钻了出来。”

    老张挠着头,连连说:“我真是失职啊,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这要是回了朝廷,还真不好交代!”

    晴雯问:“难道不是老张发动的兽潮,好一举歼灭公主党?”

    老张赶紧摆手,说:“不敢当啊不敢当,我要是能有这能事,就不会这把年纪啦,才混了个带小分队的。”

    晴雯一听,心里画混起来,她真真个没有想到,原来兽潮的引发还另有其人。

    老张说:“怎么?难道们不是和风铃一样,也是兽潮的亲历者?”

    风铃说:“我当时被拘押在后方,看的不真切,不过,我倒是看见薛蟠虎气十足、跃跃欲试的架势,至于下没下到石缝去,我就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