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这才想起来那被打死的不就是宇文成都的叔叔吗?宇文成都这会儿还不知道呢,若是不早些回去处理,只怕是要被罚。

    他一向是冷心冷情,别人怎么样对他来说毫无关系。但是宇文成都现在或许是不一样了,就冲着宇文成都关心他的伤势,选择信任他,罗成心里有些愧疚。

    别人都说他不近人情,其实他比谁都是恩怨分明,爱憎分明。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大多数时候,他的处事方式就是这般直接。

    “宇文成都,我没什么大碍,你身上有职责,就不要管我了,长安□□这么大的事情,若陛下怪罪就不好了。”

    宇文成都抿了抿嘴,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冷硬。他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

    罗成看着宇文成都的背影,显然没有想到宇文成都这人还蛮好相处,也很好骗。他心里暗笑,那点愧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这会儿已经消失不见了。

    反正宇文一家除了宇文成都,都坏到了极点,表哥他们是为民除害!

    罗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划得有些深。他向来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下心来,不然宇文成都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他。

    罗成独自一人回到了府上,一夜好梦。却不想这天晚上宇文成都发现死的是自己的叔叔,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宇文化及又是怎么样的反应。

    昨日罗成相助,秦琼等人恰好逃到了城门边,见城门未关,便有生路,齐招呼出门,众喽罗看见主人齐到了,便一哄而散,抢出城门。见自己马在路旁,各飞身上马,一齐奔向临潼关来。

    众人至承福寺前,柴嗣昌要留叔宝在寺,候唐公的回书,秦琼道:“怕有人知道不便。”还嘱咐他把报德祠毁去。

    说罢,就举手作别,马走如飞。将近少华山,秦琼想起自己母亲的寿诞,对王伯当道:“来年九月二十三日,是家母六十寿诞,贤弟可来光顾。”伯当、国远与如珪都道:“弟辈自然都来拜祝。”叔宝也不入山,各自分手,自回家去了。

    却说长安城内,杀得尸积满街,血流遍地,百姓房屋,烧毁不计其数。

    宇文述闻报爱子被响马打死,悲痛不已,说道:“我儿与响马何仇,竟然被他们打死?”

    家将禀道:“因小爷酒后与王氏女子作戏玩耍,其母哭诉于响马,响马就行凶,将小爷打死。”

    宇文述大怒,就叫家将把琬儿拖出仪门,乱棍打死,并差家将前去,把王老妪一家尽行杀死。秦叔宝等人一番好意,为民除害,却可怜王老妪一家惨死。

    随后宇文述又令紧随他爱子的家将,把响马的年貌衣饰,一一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