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恍然大悟。

    明天要拍第一场正式的吻戏。

    他充满理解地闭上了嘴,演员面对这种戏份,害臊是很正常的。

    江阮又羞又窘,但也没法反驳,无比后悔过来接人,走到停车场实在没忍住,咬着唇闷头踹了谢时屿一脚。

    谢时屿笑出了声。

    回到酒店稀里糊涂睡了一觉,凌晨醒来,江阮连片场都不想去了。

    徐小舟去接他,难得看到他还在赖床,担忧地问:“阮哥,你身体不舒服啊,感冒还是发烧?”

    江阮坐起身,眼圈乌青,幽幽地说:“我现在违约退组,会赔得倾家荡产吗?”

    徐小舟:“……”

    徐小舟诚实地说:“那恐怕不止。”

    江阮:“…………”

    他不甘心地换了衣服去片场。

    钟寻去学了花滑,在滑冰场拉住楚听冬的那天开始,楚听冬的态度就缓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不怎么搭理他,但钟寻再像以前一样凑过去,他也一次都没有赶过他。如果碰到钟父发火想动手,他会找借口把钟寻叫走。

    拍吻戏而已。

    张树没有彻底清场,只是让闲杂人等不要旁观。

    “演员准备好了没有?群演呢?衣服换完没?”副导喊人。

    江阮的剧本早就翻烂,台词倒背如流,但仍旧不想过去。他犹豫再三,戳了戳徐小舟,“你还是把那个口腔清新剂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