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几人分别是,原先荒原牧镇的一名郎中,也是把江明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之人,爱叨唠又爱讲道理的木严先生。

    因为无聊,常来找卢直聊天的老酒鬼,你有酒他便有故事的秦海。

    听卢直说自己用弓箭干掉三个大汉,而三天两头跑来说要切磋的箭术狂人肖冬。还有就是,那仅来过一次,却一直绷着张臭脸的难军首领,严奉。

    两个月来,今天是江明第一次离开帐包,来到外面。

    那标志性炙热的阳光,让他知道自己依旧还在荒原之中,漫天的风沙,迷得原本就小的眼睛,眯的像条缝。一望无际的是各式各样的帐篷,有茅草搭的,有木制的,甚至还有几间比较像样的石屋,但更多的是用些破旧兽皮,绑着些藤草,架几根枯木便充当帐篷,看上去能抵挡些风沙跟阳光,不过似乎只要一阵大风,就能将其掀走。

    环视四周,难军的大本营建在一处大峡谷之中,两旁是高达数十丈的悬崖。远远望去,前方不远是峡谷的出口,想来那也是难军们进出之地。大后方,有一处瀑布,虽然看的不太清晰,可磅礴的水声却是听的很清楚。既然有水源,那必然有植物,那估计每日喝的清粥等农物应当也是种植在那个方向。

    果然是一处好地方,宽阔的场地,容纳数万人是绰绰有余,有山有水,有屏障,出入口只有那一处,只要多派人把关,简直就是一座天然的要塞。

    曾经他在一本书上介绍过,也曾与牛二聊过一些,关于地形位置等话题,一眼便能瞧出此地的不凡。

    漫步在帐篷间的缝隙中,看着每个人都忙碌着,妇女、老人忙着刮洗兽皮,搓树藤,用以替代早就破烂不堪的茅草帐篷。

    男人们则挤在一块,边打磨着不知哪捡来的锈剑、钝刀,一边聊着这些日子的战利品。

    就连那半大的孩子都帮忙捡枯枝枯叶用来生火,再大一些的少年背着树藤编织的背篓,往峡谷深处走去,估计是去帮忙采摘农物与野生的瓜果吧。

    这些人想要活着,就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地方,你不努力是会挨饿的,不做事是不会有东西吃的,当然也有些人是例外。

    例如他,江明这两个月来,不仅什么都没做,还有吃有喝,住着帐篷,虽然是跟卢直一个包,不过也算过得相当舒适了,这也是让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不仅他,卢直等人好像也是整日都闲着,不然就是练练枪,偶尔会去那号称是练兵场的空地上,教些什么都不懂的嫩瓜们一些基本动作。不过总得来说,好像也挺闲的。

    一路走一路看,他总感觉这些人瞧自己的时候,总有些敬畏?又或者说是害怕?转过身,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后边跟着一只面目狰狞,呲牙咧嘴的怪家伙。

    这也难怪,虽然小影这两个月也见识了不少的人,可依然没有习惯,在人群中的那种感觉,那种不自信,那种不安,只好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即便有些可笑。

    这两个月以来,虽说伙食跟以前相比差了不少,可也算勉强填饱了肚子,以至于它的个头又长了不少,已经长到他下腰处了,毛发也开始从灰白,一点点的转成蓝黑,爪子日渐锋利,那一排小牙,也已经非常瘆人了,可它还是胆小,总离不开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