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下面找出行李箱,这还是当时自己离家出走时从家里带走的行李箱,倒没想到自己还有能用上的一天,容时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丢,还好衣服也没有太多,基本上都是自己当时从家里带出来的衣服,这样一看好像自己跟了对方后一直都没买过新衣服,倒是自己当时拿了第一笔稿费后给对方买了一件稍微贵点的衬衫。

    当时对方还埋怨自己为什么买这么贵的,浪费钱,但第二天还是穿着上班去了,自己当时还心里高兴,觉得对方是心疼自己,现在一回想,完全自己就是蠢。

    将衣服打包好,一转头就看到桌子上两人靠在一起的照片,容时盯了一会儿,上前一把将相框挥在地上,镜框碎了。

    容时从地上捡起照片,毫不犹豫从中间撕裂开来。

    这是唯一一张洗出来的合照,当时自己装饰这个房间的时候,专门精挑细选的这张照片洗出来,拿相框装好放在柜子上,现在也要自己亲手毁了它。

    找出一个大塑料袋,将自己所有生活用品丢在里面,牙刷杯子还有毛巾这些,最后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提着袋子,将钥匙放在桌子上,毫不留情关上门走了。

    容时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把手里的袋子丢进了垃圾桶,上了车重新报了地址。

    丢了东西,还了钥匙,容时感觉自己像摆脱了噩梦一样,一身轻松。

    回到家里,容时可见地心情很好。

    哼着歌,将东西摆放好,并煮了碗清水面,还加了点肉和蔬菜,不知道是不是受心情的影响,这次倒没有呕吐出来,好歹整碗都吃进去了。

    洗了碗,容时去出门找了照相馆拍照,然后揣着证件照回家,虽然和自己从小立志做的工作相差甚远,但这是自己第一份工作,容时十分认真对待,并对工作后是什么样子十分期待和欣喜。

    到第二天,反正也无事,容时特别积极就去了酒吧,没想到林高逸也在那儿,便将证件照给了林高逸,然后去更衣室换上了衬衣和马甲,将胸牌别在胸前。

    站在镜子前,容时默默地整理衣领和衣袖。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容时晃神,好像看到了还没有离家出走前的自己,当时经常参加各种宴会,在宴会前自己也会换上这样高定的衬衣马甲领结外加西装这样一套礼服,当时会别上价值几千万的胸针,而不是现在这样塑料做的胸牌。

    容时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垂下了眼,觉得自己这样也没意思,还在留恋什么呢,过去了已经过去了,现在还在依依不舍地忆往昔也是挺矫情的,自己现在这样还能怪谁?还不是自己作的。

    现在还是白天,酒吧基本没有客人来,只有林高逸和上次那个站在吧台的调酒师,下楼时,容时见两个人都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尴尬,是自己有哪些没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