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不怕死的话尽管上。”

    见他们犹豫不前,江云看向巫干,“日乃我族神兽化身,此番随我入宫,虞王姚帝都未曾指摘,甚至有言褒奖,你一未冠,凭何越过二尊使人动它?我王兄武威滔滔不下虞王,饶是我当庭斥骂,虞王只充我入春殿稍作惩戒,月余后我可自行离去,尔巫氏小子,有何脸面在我这儿大言不惭?”

    自从瘫了腿,江云对喜怒阴晴不定这茬很是炉火纯青。气势陡然上来,跋扈惯了的巫干都头皮一麻,呐呐又退了半步。小脸红了白,白了红,愤愤道:“我乃天枢学子,你既居摇光,理当助我……”

    转移话题本是服软之意,话说至此,少年忽而眼神一亮,找回自信,“你,去七政室给我拿、拿些丙申年孟春的星图来,我有用处。”

    江云懒得理他,转动轮椅道:“我很乏,你找旁人去吧。把门给我关了。”

    巫干跺脚,气呼呼地走了,他的侍仆则不敢不听江云命令,唯唯诺诺地将门带上。

    江云心头一窒,怎么就有未婚妻了呢?想着想着一声冷笑,他怎么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何止未婚妻,以虞王的年纪和好色的习性,王寝中侍妾恐怕都已成群。

    终究不是正主,江云轻嗤一声,也就罢了。

    ‘系统,把你能查到的观象知识发我。’

    既入摇光,江云便端起了学子本分。要么不做,要做就尽力做到最好,这是江家的家训。

    ‘抱歉,本系统没有搜索功能。’

    靠姜云本体知识和自身储备活了十来天的江云一怔,实时画面都能传,可见不是不能,而是不对用户开放。

    江云令系统下线,闭上双眼,凝神开始在脑内检索。他的脑子非常好用,是真正的所谓‘只要看过便不会忘记’。这一翻,果然找出一些曾经看过的七零八碎的古今天文知识。其中有一页,正是针对上古观象台的现代科学绘图计算。

    江云转去地柜找纸笔。

    这时纸还没发明出来,便于绘图的缣帛,制作成本高,摇光这儿显然不够格供给,柜上亦无版牍,只有些不成册的空白竹简。江云拿之无用,索性丢开,从空间取出石刀为笔,长案架在椅上为纸,聚精会神地将他脑中闪现的图案数据一一刻下。

    时间流逝,一整张案板画满了数学习题似的扇形图、计算公式、几何、弧度等等。

    江云从心流状态中抽出,皱眉揉了揉太阳穴。他很少使用这种状态,脑子不太舒服。不过最近一年,他似乎用得很是频繁。在地上滚圈玩自己尾巴的日哒哒起身,一爪踩在他脚上,好奇地盯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