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他自己老父亲还在一旁呢,要是有人给佘福贵一下,看他跟不跟你急。”

    “打人打顺手了呗,听说他在酒厂就说一不二,车间里有人出点错,被他发现也直接上手。”

    大家的议论的声音不小,要放以前,城里人还忌惮佘家势力不敢当着佘家人的面议论,这得感谢金镰侃,接二连三的动作,将佘家遮羞布扯得一干二净。大家渐渐醒悟,佘家逞勇斗狠的时代结束了,就算有所依仗,也没什么了不起。

    佘家父子当然听得见大家的议论,见佘福贵对他摇头,佘建国不情不愿地放下脚。

    一直低着头的绮芳勾了勾唇角,只要造型摆好,无声胜有声,效果更显著。躺在地上的余友渔心里还怪可惜的,你要是真下脚,看我不讹你套房回来。

    距离近,报警方便,出警也方便,不等大家议论开,很快来了三个公安,为首的还是熟人,给佘家老三戴绿帽子的卫小娥的亲哥,卫小利。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余友渔,卫小利皱眉,“怎么让老人就这么躺在地上,赶紧把人送医院,王川,你跟着一起去,把诊断结果记录一下。”

    原本看是卫小利亲自过来,心里放松的佘建国,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卫小利把目光转向他,“打老人太不应该,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着,影响太坏,佘厂长,你最好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又看向金镰侃,“听说事情发生在你们店里,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小宋,你留在现场收集下证人证词。”

    他是个记仇护短的,妹妹出了那种事,卫家到现在在龙城都抬不起头,妹妹舍不得责怪,要怪就怪佘家那死了的佘建华把事情闹大,害他们丢人。他还不知道小四在里面做过的手脚,现在只把金镰侃当成敌人的敌人,摆明着要帮着金镰侃。

    佘福贵跟佘建国面色彻底转黑,连卫家都敢跟他们叫板,看来再不立立威风,龙城的三姓老大是谁他们都忘了。

    周围这么多人围观,在现场理论,估计能把全城的人招来,还不如去人少的公安局好好讲清楚,佘家父子不情不愿地跟着卫小利离开。

    余友渔这边由绮芳陪着,到了医院悠悠转醒,脸上没伤口,老头不傻,愣是通过事无巨细地描述,给自己搞出一个因受外力刺激,心前区疼痛,而导致心悸和突然昏厥的病症,大夫说是属于心脏官能症的一种突发病症。

    这病玄玄乎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真有他的。

    老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指挥刚从部队转业的年轻民警王川,“孩子,都记下,一个字也别落,让佘家陪我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这些都是孙女刚才趁乱偷偷让他记住的内容。

    “余家爷爷,你又不上班,哪来的误工费?”小民警做事一板一眼,不明白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