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宿蕊摇了摇头,低声说到,“母后,是太子哥哥自己伤的自己。”

    皇后沉默了,轻轻抚摸着宿翊的脸,“为何呢?”

    宿翊别过了脸,不愿意同自己这自作多情的母亲说话,若非这一刀,自己怕是与无忧再也不可能了。

    收回了手,“熠儿,你是在怪母后吗?”皇后手颤抖着,却是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得到了她的人,你还怕得不到她的心?”

    沉默了许久,宿翊闭上了双眸,淡淡地说,“她从不是和你们一样的人,若是我碰了她,她会恨我一辈子。”

    “和我们一样?熠儿,在你眼中,母后就这样不堪?”

    “母后,太子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宿蕊急忙解释道,害怕母子二人生出嫌隙。

    宿翊冷笑一声,“又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我,父皇没有其他儿子,这些年,你做过的那些事还用我说吗?当年父皇宠妃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吗?”宿翊步步紧逼,这次,皇后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看了一眼一旁的宿蕊,自己这个坡脚的妹妹,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话,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宿翊!”皇后被气到了,自己的儿子如此顶撞自己,“本宫辛辛苦苦为你铺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跟本宫翻脸,你,你,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说着,眼里含着泪光,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霎那,一个母亲终是流下了伤心与失望的泪水。

    看着皇后离去的身影,宿蕊有些失望的看着宿翊,“太子哥哥,你让母后伤心了。”说着,追上了皇后,一起离开了。

    看着宿蕊离去的身影,两行清泪划过宿翊的脸庞,蕊蕊,若是你知道当年给你治腿的太医其实是母后的人呢?你的腿,也不过是母后巩固后位的牺牲品。

    整夜的雾气在清晨第一抹阳光的照射下散去了,无忧睁开了双眼,感觉嘴唇有些疼,舔了舔,结痂了?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自己睡醒之后出现在了皇宫,皇后给自己下了药,宿翊刺伤了自己,然后鬼哥哥来救自己,后面,后面……无忧脸红了,自己是做梦还是真的把鬼哥哥扑倒了?

    “醒了?”鬼公子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小菜和清粥。

    “嗯,”轻声回答,脸好像有些烫,简单洗漱了一番,坐到了桌子旁。

    鬼公子手里拿着药膏,指腹稍稍沾了些,“别动,”抹到了无忧的下嘴唇上,“你昨晚硬咬着自己的嘴唇,也不嫌疼。”

    看着鬼哥哥一脸心平气和,无忧小心翼翼地问,“我还做了些别的吗?”

    “嗯?”看了一眼无忧,她的脸红到了耳根,鬼公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还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