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宋彪对此基本就是故作不知,也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随着君主立宪制的国家体制日渐稳固至难以动摇的地步,随着总理大臣的权力和地位逐渐提高,皇室内部究竟由哪一位皇子来继承大统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了。

    宋彪自己其实是很欣赏裕庆皇子宋甫焘的那种积极进取的性格,在空军和海军的表现都很不错,未来说不定有机会成为一名航母舰队的司令官,而且是舒皇后的儿子,这本身也比较特别,从小就很得宋彪的喜欢,或者说几个儿子中,次子甫焘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即便如此,宋彪也不打算违背顺位继承法的优先原则。

    老沉而精于世故的宋老爷子就坐在这里看着家人们欢声言笑,心里其实很明白,妻子儿女们心里多少都琢磨着这个位置的最终归属,只是此时此刻,此生此世里,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没有糊涂,谁也不敢多过问半句罢了。

    五十四岁的这样年纪正是皇帝们经验老道、历久弥坚之时,精力也足以支撑霸业,宋彪的头发间已经有了缕缕银丝,可他的思绪依旧敏锐,即便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可他毕竟没有老糊涂,每个人的心声都仿佛能被他看穿。

    他还没有老糊涂呢。

    不过,宋皇帝并没有太在意皇室内部的各种想法。

    法律就是法律。

    很多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也没有怀疑的余地。

    何况他最清楚这个皇位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哪怕它依然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皇位,比之皇位的重要性,身为皇帝的继承人而执掌家业,控制着整个远东系才是家人们最为关注的问题。

    别人不知道,皇室内部岂能不知远东系的庞大?

    问题是对于中华帝国的皇室而言,钱还真的重要吗?

    宋彪觉得不重要,当然,肯定有人觉得重要,只是他一言九鼎惯了,谁也不敢在他身边说半点不是和挑拨离间的话罢了。

    宋彪心里笑一笑,也感叹着豪门是非多,皇室的是非就更多了,也就因为是皇室,规矩森严,妻室皇妃和皇子公主们都不敢逾越半步罢了。

    吃饭的时间里,舒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宋彪问了些东北的旧事,也颇有回忆往昔的感慨,乔贵妃则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正说话间,舒皇后倒是想起一件事,和宋彪提醒道:“对了,皇上,范德堡夫人去世,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已经派人去范德堡家族慰问,正好我家老八在美国,我让他代表我先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