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不慌不忙地又洗了半个小时澡,慢悠悠地出来,镜边吹头发的时候,拿手机看了看。

    五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简短的信息——

    “我来了,下来。”

    陆呦冷笑,这是他一如既往的命令式腔调。

    这些年,许沉舟已经习惯了对脾气温顺的她...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陆呦顺手回了句:“不下来了,睡衣不想换,你有事?”

    很快,许沉舟电话打了过来。

    陆呦关掉吹风机,接了电话。

    “陆呦,你到底想怎样?”

    许沉舟嗓音压得很沉,听得出来,已经相当不耐烦了,但仍旧按捺着脾气。

    “我不想怎样,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开始,许沉舟以为陆呦只是闹闹脾气,所以他刻意冷落了她两天,以为她能自己想清楚。

    毕竟,她现在家里情况这样糟糕,许沉舟是她唯一可以依附的大树。

    “陆呦,你妈妈在医院,每天都要用钱,你家还欠着债,不管你画多少稿子,打多少份工,都不可能支付这些开销,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要和我分手?”

    陆呦的手紧紧攥了拳头。

    她知道,她和许沉舟的感情,早已不再平等了。

    许沉舟追她那会儿,她家境优于他,或许感觉不到这种经济地位带来的关系的微妙。